雨村瓶邪穿越新月饭店（2）
“啊？”终极邪一脸困惑：“我才不会呢，虽然说我那铺子也不太赚钱，但是维持生计还是够了的。”
终极邪这话说的义薄云天，要不是因为自己是从16年后穿越来的，吴邪差点就信了。
胖子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怪异，不停地向终极邪使眼色，低声嘟囔：“正主就在你身后。”
终极邪回头一看，站在自己身后的可不就是小花嘛。
吴邪抬起头，准备重演在新月饭店初遇小花的桥段：那一眼，惊艳了时光，温柔了岁月……
然而，在看到终极花的发型时，吴邪憋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
这准备迎风起飞的造型是闹哪样，这个宇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杀马特星球”？？
这一喷动静太大，小花注意到了他，顿时面露惊色：“这是……”
“那个……小花，这两位的事我慢慢再给你解释。现在咱们先解决眼下的事。我手里有一张样式雷，有个买家要买，约我在这见面。”
小花听完胸有成竹地说：“我应该已经知道这个买家是谁了。”
话音未落，琉璃孙一行人也进了饭店。胖子和琉璃孙都是混北京地界的，十分熟悉，便对终极瓶邪介绍说：“琉璃孙可是这古玩界的风向标，他出现的地儿呀，一准儿有尖货。”
“切。”吴邪听了这彩虹屁忍不住发出了鄙夷的声音：杀马特星球这帮小朋友挺有意思的，一个给小哥垫脚都不配的琉璃孙，到这还成风向标了。这个世界的琉璃孙，番位倒是强行提了好几级啊。
吴邪当然没有义务告诉琉璃孙你等会儿要被40米之外扔过来的钢管爆头，因为这时候已经有人下来说有贵客请他们上去了。吴邪知道和霍老太太斗法的时候到了，但是现在真小哥就在身边，没什么可慌的。毕竟年龄差就是功力差这事儿他也是后来才想明白的。
吴邪和小哥刚才故意是背对楼上包厢坐的，就是不希望让楼上的人看到他们的脸。
一边上着楼梯，吴邪漫不经心地说：“你等会怎么解释两个你和两个小哥啊。要不，我替你去？”
“你替我去？我要谈什么你知道吗？”终极邪顿时警觉起来。
“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还多。你不就是要问样式雷背后的故事嘛，我替你去问。”
“用不着。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你就等着出事吧~”吴邪依然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
“你别想诳我。”终极邪瞪着大眼睛，一脸的不信任。
“行吧，你爱在霍老太面前露怯你就去吧。反正我告诉你一句话，你可以赖在霍老太那不走，但是千万别坐她左手边那椅子。那个座是点天灯的人坐的，你连几千块的茶都喝不起，还能点的起天灯嘛。”
“什么……什么？霍老太，天灯？”终极邪一下子懵了，连连追问。
“上面等你的是霍老太太，就是霍仙姑。她不会轻易告诉你任何事。你怎么缠她都可以，但是不要坐点天灯的座。就这些，没了。”
到了二楼，吴邪和小哥找了个地方坐下，对终极邪说：“我们在外面等你，祝你好运。”
终极邪一脸的纠结和不可思议，但还是在服务员的陪同下进去了。
等包厢的门被关上，吴邪才深深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小哥抓住吴邪的手。
“看到以前的自己，其实还……怎么说呢，心情还挺复杂的。那时候脑子里很简单，就是一股子好奇心一股子冲劲。现在让我再来一遍的话，我可能是不行了。”吴邪的表情怅然若失。
小哥紧紧握住他的手：“都过去了。”
“是，人各有命。至少我的都过去了，他的，就看他自己了。”
铁三角进入包厢，屏风一打开居然是秀秀。三个人同时一怔：那人说的居然没错，真的是霍仙姑？
进去之后，吴邪仔细观察，果然，霍仙姑坐在右边而不是左边。
他作为晚辈，没有落座，只是站着，向霍仙姑问了好。
霍仙姑面色漠然，兀自喝茶，完全把吴邪他们视作空气。终极邪尴尬无比，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霍仙姑身上散发的气场太强，稚嫩的吴邪根本镇不住场子。对方又是长辈，怎么都难办。
他想起刚才那个人的话，一瞬间有些怀疑：霍仙姑这排场摆明了是瞧不起他，对于霍仙姑这样手段高明的长辈他也无计可施。可是刚才那个人看起来比自己气场要强的多，而且他似乎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内幕，难道自己应该相信他，让他替自己来问？
但是，如何防止那个人骗他呢？
思来想去，终极邪想出一条妙计，让小哥和胖子看住他，有小哥的身手在，那个人应该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想到这，终极邪站直了身体，说：“霍婆婆，您这包间里都是女士，不太方便，我来之前忘了去洗手间，您不介意吧。”
霍仙姑自然是要摆足架势，对这句话还是置若罔闻。
终极邪假装恭敬，欠了欠身子，向终极瓶和胖子递了个眼神，转身出了包厢。
他很快找到坐在一旁的吴邪，咬了咬牙，说：“我想明白了，还是你替我去比较好。但是你也别想耍什么花招，只能你一个人进去，小哥和胖子还在里面。”
邪帝自然不虚。他看着过去的自己，也许也不是过去的自己，而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他居然同意让另一个人来代替自己，不知这是灵活变通，还是退缩懦弱。
他点点头，站了起来：“放心吧，不会让你失望。”
这一幕被对面的小花尽收眼底。他皱了皱眉，不知吴邪这是在唱哪一出。小花精通易容术，他坚信那个外面等着的吴邪和小哥一定是易容而成，只是无法猜透吴邪这样做的目的。
真吴邪进了包厢，除了发型略微凌乱之外，无法看出他与终极邪的区别。如果是目光锐利的人，可以看到他那依然白嫩细腻的皮肤完全遮盖不住眼睛里历经世事的精明与通透。可惜霍仙姑为了摆架子，从头到尾就没看他一眼，自然不可能分辨出来。
“霍婆婆，我这私事也处理完了，您这茶也喝的差不多了，咱们也该聊聊正题了吧。”吴邪开门见山。
觉得架子摆的差不多了，霍仙姑斜睨了吴邪一眼：“和吴老狗长的还挺像。原来这条臭狗真的没断子绝孙啊。”
她一边继续喝茶一边悠悠地说。
“那是必须啊。我爷爷自从和我奶奶成亲之后啊，就专一的很，不像之前总在外面招惹些野花野草的。夫妻恩爱，百年好合，自然是子孙满堂。我这基因传的也正统，长的还能不像吗？”
霍仙姑瞬间变了脸色：“你说谁野花野草？！”
“谁呀？”吴邪一脸无辜：“我就是听说我爷爷年轻那时候啊，女人缘好的很，狂蜂浪蝶的招来了不少。具体都是哪些，我哪能知道呢？”
那时候的事，自然是不可能和孙辈提起的，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事。所以这个吴邪应该是真的不知道。
霍老太只能吃个哑巴亏，不再深究。
“闲话少叙。你手里那张样式雷，多少钱出？”
吴邪打算继续逗逗她：“不是多少钱的问题。我就想知道，您要这张样式雷有什么用。”
“这不是你能问的，你要是想知道，让你奶奶来问我。”
霍仙姑这心眼子真够小的，这个坎还没过去呢，没几句话又绕回来了，真是心累。
但是吴邪早有准备，假装面露惊色：“我奶奶？这事和我奶奶有什么关系？”
霍仙姑这架子又端起来了：“我和你奶奶是发小，这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她始终缩在杭州那个小地方，也不来看看我。怎么，让她过来看看我还有错吗？”
吴邪挠了挠头说：“这玩意儿是相互的吧，她没来看你，你不也没去看她吗？这不就扯平了？”
霍仙姑差点被这句话噎死，但一时间也想不出反驳的话，只好气急败坏地说：“现在是你要问我问题，我的要求是让你奶奶来找我问！”
“哦……”吴邪依然不慌不忙：“那就算了，那我还是收钱卖货吧，比较方便。霍家家大业大，我们吴家比不了，不如今天这个新月饭店拍卖的东西，您帮我拍下来，别管多少钱拍的我都认，我拿了东西就走人，样式雷就给您了。”
霍老太心中一惊：这个吴邪应该不会知道今天拍卖的是鬼玺。但是转念一想，新月饭店拍卖的都是顶尖货，最起码也是几百万起步的，不管是什么他都不亏。
可是鬼玺这东西，霍仙姑也想要，如果现在当着众人的面答应以鬼玺交换样式雷，而后又出尔反尔，那霍家的名声又不保。霍仙姑顿时左右为难。
“今天的拍卖品我会拍下，但是拍卖品不能给你。不管成交价格是多少，我都付给你同样的数量，你看如何？”
“不用了，带那么多现金出去我怕被打劫。不然这样，霍婆婆，您坐这个位置上，如果您在这个位置上能坐到4点半，我这样式雷免费送你，怎么样？”
吴邪指着左边的座位，一脸正直，一点看不出来是在使坏的样子。
霍老太心中再次大惊：她一直在调查吴邪，听说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就连新月饭店的门都没进过。但是看这样子，他分明就知道点天灯这回事，而且还在把自己往沟里带！
“不必了。”霍仙姑薄唇轻启：“我想要的东西，我自有办法拿到。轮不着一个小辈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倒是你想听样式雷背后的故事的话，你可以在这坐到4点半，你能做到，我就告诉你。”
“行啊，这有什么做不到的。”
吴邪语气轻松，一把扫掉了桌上的茶壶茶杯，然后坐在了霍仙姑旁边的桌子上。
“你！”霍仙姑没料到他会这么大胆，气的差点心梗。
吴邪的两条腿在桌下晃来晃去，一脸轻松地看着霍仙姑，仿佛自己只是找了个普通座位坐下。
“吴家的狗崽子，真是无法无天毫无教养。你敢砸新月饭店的东西？！”霍仙姑气的发抖，一旁的秀秀脸色煞白。
一直尽职尽力扮演冷面马仔的终极胖瓶也有点不安了，不知道这个假吴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是小哥有一种天生的直觉，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就是吴邪，一个成熟的、狠戾的吴邪。而外面那个人也就是自己，一个稳定的、安宁的、找到了归宿的自己。现在的自己是茫然而迷惑的，那个自己仿佛已经扎根在最适合自己的土壤上，正无比茁壮地向阳而生。
所以他觉得自己要保护吴邪，也要保护这个吴邪，他们都是对自己无比重要的人。
“新月饭店的东西？”吴邪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这不是您点的茶吗？？7000一壶，这点钱我还是赔的起的，您放心。”
吴邪说的没毛病，被他扫到地上的并非新月饭店的陈设品，而只是霍老太点的茶。新月饭店里的茶具虽然精美但并不是古董。尤其像霍仙姑这种贵客，失手打碎个茶壶茶杯的，饭店根本不会追究。
拍卖会正式开始了，鬼玺上的布被揭开，然后就开始给客户们过目。
吴邪好整以暇地坐在桌子上，视野一流。他看到小哥和终极邪站在霍仙姑包厢斜对面的位置。他抬起右手，在空气中敲击了几下。
这是他们的敲敲话，只看手势也可以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他现在的意思是：“准备行动”。小哥对他的方向轻轻点头。
这次虽然没有人点天灯，但是鬼玺自身的价值摆在那，叫价声络绎不绝，价格也是越抬越高。吴邪怡然自得地在桌子上坐过了上半场，一次都没有出价：反正多少钱也是个抢，何必费这个事呢。
到了中场休息时间，唱戏助兴的上台了，吴邪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也该动手了。
于是吴邪笑吟吟地转头对终极瓶说：“小哥，那玩意儿你还记得吗？”
终极瓶看到鬼玺之时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但具体的事情确实记不起来。
“很熟悉。”他说。
“那就对了，这鬼玺是开青铜门的钥匙，咱哥儿几个把它拿过来玩玩儿？”
吴邪脸上是调笑的神色，心里却在滴血：闷油瓶，如果当初没有得到这个鬼玺，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十年，不会去到青铜门后了呢？
终极瓶沉默了，直觉告诉他，这个“鬼玺”他必须拿到。
许久，他点了点头，说：“好。”
楼下的听奴可不是摆设，吴邪和终极瓶的对话尽收耳中，她警觉地看向二楼。
“现在正好是中场休息，现在动手时机最好。”吴邪仍是一脸玩世不恭的笑，然后转头看向了小哥和终极邪那边。
鬼玺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听奴大喊了一声：“二楼包厢，他们想抢拍卖品！”
新月饭店的保镖训练有素，立马就出来了两路人马冲向二楼。
霍仙姑脸色大变：“吴邪！你想干什么？！你要撒野也要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也不怕尹老板把你扔到永定河里！”
“尹老板？？？谁呀？？？”
“尹南风。你也不去打听打听。”霍老太一脸等着看好戏的奸笑。
“尹南风？？谁呀？？”吴邪一摊手，表示这个名字在他的人生阅历里查无此人。
霍老太等着看吴邪被保镖们抓起来的狼狈样子，谁知半天也没见保镖冲进来。往外面一看，冲上楼的保镖都被小哥一个人放倒了。
小哥一只手把终极邪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放倒了冲上来的十几个保镖。
“哎，让他们一只手都不行。”吴邪一脸遗憾地说。
“你疯了！”今天这个吴邪给霍老太带来了太多的“惊喜”，沉稳如她也有点语无伦次了：“狗崽子，你不知道尹南风，该不会也不知道新月饭店真正的老板张日山吧？”
“张日山？？”
这又是谁啊。吴邪觉得脑子都疼了。这个杀马特宇宙里的杀马特怎么那么多啊。
如果他知道等会儿这个张日山还将一边听《两只蝴蝶》一边练毛笔字的话，他估计会换个说法：这个世界是马戏团吗——里面怎么有那么多小丑。
霍老太得意地一笑，以为吴邪害怕了：“张日山是佛爷当年的副官，现在全权负责新月饭店。”
看这个霍老太脸上那欠抽的表情，要不是想到她再活不了几集就要挂了，吴邪真想照着她脸上来一拳。
吴邪翻了个白眼说：“佛爷的副官？不是叫张小鱼吗？？啥时候改名叫‘日山’了？他对张启山有什么不良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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